江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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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当年是蓝启仁捡的魏无羡(3)

姑苏蓝氏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蓝启仁,在世家之中公认有三大特点:迂腐、固执、严师出高徒。周身一股迂腐死板之气,叫他一声老头毫不违和。他手持一只卷轴进来,打开后长长滚了一地,竟然就拿着这只卷轴开始讲蓝家家规。在座少年个个听得脸色发青。

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道:“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蓝启仁点了一名江家弟子,说到底也只是陪江澄来听学的,所知甚浅,再加上云梦平时更注重修炼对这些板上钉钉的东西无所作为,才几个问题下了便面露难色。

“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额……”蓝启仁见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就叫他坐下,唤婴回答。

“譬如一颗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修炼成精,化出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拿一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下树桩,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不错,不错。”蓝启仁十分满意的摸了摸胡子,不愧为他教出的弟子。除了自己的两个侄儿外,婴是最听话,最懂事的。大概蓝启仁自己都不知道在他眼里婴甚至比他的两个侄儿还好。

婴既没有蓝曦臣那般重任,必须时刻把笑容挂在脸上,也比蓝忘机开朗的多。总之就是很好。

“那我再问一题,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众人一听皆犯了难,个个坐立不安,生怕蓝启仁点到自己。有的小心翼翼的翻书,有的悄悄询问他人。蓝启仁一连点了三四个人,竟没有一人给出答案。

“忘机,你告诉他们,何如”

蓝忘机颔首示礼,淡声道:“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

众人长吁一口气,心内谢天谢地,还好这老头点了蓝忘机,不然轮到他们,难免漏一两个或者顺序有误。蓝启仁满意点头,道:“一字不差。”

又过了许久才散学,散学后各位公子有事聚在一起聊东聊西的,好不快活。在姑苏的日子也就是在听学,散学,下山中度过了。

又过了几日,聂怀桑突然不顾蓝家家训的放声大叫道“我们真真鸿运当头,老头子昨夜就去清河赴我家的清谈会啦。这几日不用听学了!哈哈哈!”

突然感觉背后一寒,转过头去就看见了蓝忘机,被罚抄好几遍的《雅正集》。而后又接收到来自婴善意的目光后就再也没在蓝启仁不在的时候大叫,叫他老头了。

不过聂怀桑还是拉着江澄和其他世家公子准备下山玩,婴也自然而然的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刚路过云深不知处的会客厅雅室,婴突然像前方示礼,众人正觉得惊讶,只见雅室中迎面走出数人,为首的两名少年,相貌是一般的冰雕玉琢、装束是一般的白衣若雪,连背后的剑穗都是一般的与飘带一齐随风摇曳,唯有气质与神情大大不同。众人立刻分辨出,板着脸的那个是蓝忘机,平和的那个必然是蓝氏双璧中的另一位,泽芜君蓝曦臣。

蓝曦臣笑问道“众位是?”

“云梦江晚吟。”

“兰陵金子轩。”

“……”

“……”

【蓝曦臣还礼,聂怀桑声如蚊蚋:“曦臣哥哥。”

蓝曦臣道:“怀桑,我前不久从清河来,你大哥还问起你的学业。如何?今年可以过了吗?”】

聂怀桑道:“大抵是可以的……”他如打了霜的蔫瓜,求助地看向婴。婴微笑着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蓝曦臣道:“除水祟。人手不足,回来找忘机。”

“不如带无羡一起?”

“可以。”

云梦多湖多水,盛产水祟,江家人对此确实拿手,江澄也有心弥补一下对婴的亏欠,道:“泽芜君,也请带上我一起。”

蓝忘机刚想拒绝,蓝曦臣就一口答应下了。

聂怀桑虽然想跟着一起去凑热闹,但遇见蓝曦臣便想起自家大哥,心中犯怵,不敢贪玩,道:“我不去了,我回去温习……”如此作态,巴望下次蓝曦臣能在他大哥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婴与江澄则回房准备。

而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彩衣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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